雾隐宗旧址的竹林在风中沙沙作响,苏若雪一行人穿过残碑断壁,只见中央祭坛的太极图上,正悬浮着与她心口徽记相同的金色光轮。墨羽的竹哨响起特定旋律,地上的竹叶竟自动聚成箭头,指向后山的“藏剑阁”。
“传说祖师爷羽化前,将毕生剑意封入地脉。”花无缺轻抚石壁上的剑痕,“看来最后的仪式,需要你与地脉共鸣。”
藏剑阁内,七口石棺依次排列,每口棺盖上都刻着与苏若雪面容相同的女子。她走到第七口棺前,发现棺盖内侧刻着五玉佩的图案,而棺中竟空无一物,只有一张泛黄的绢帛,上面写着:“吾之血脉,终成天道之桥。”
“这是……祖师爷的遗言。”苏若雪指尖触碰绢帛,五玉佩的力量突然涌出,在她身后聚成透明巨桥,连接着祭坛与天际的雷云。
练云铮握住她颤抖的手:“我们就在这里,哪也不去。”
当第一滴雨水落在太极图上时,地脉突然震动,无数光点从竹林深处飞出,融入苏若雪体内。她感觉自己的意识正顺着光桥上升,竟看到雾隐宗千年历史在眼前流转:祖师爷与黑袍人决战、历代弟子种下封印、还有白逸尘在每个轮回中默默守护的身影。
“原来,每个持有紫玉佩的人,都是你的转世。”她对着虚空低语,“而我,是最后一世的容器。”
天际雷云突然凝结成雾隐宗徽记,五玉佩从她心口飞出,嵌入光桥的五个节点。光桥瞬间化作光柱,将地脉中的剑意与天上的星辰之力相连,形成巨大的封印阵。苏若雪看到黑袍人的残魂化作流光,顺着光柱升入星空,最终凝成一颗温和的星子。
“执念既消,便去该去的地方吧。”她轻声说,感觉体内的负担彻底消失。
仪式结束时,藏剑阁的石棺纷纷打开,每具棺中都躺着一枚玉简,记录着雾隐宗失传的剑诀。墨羽拾起最古老的玉简,上面的字迹竟自动流入他体内:“看来,师叔的遗愿实现了,雾隐宗的传承,终于得以延续。”
花无缺望着重新焕发生机的竹林,沉声道:“但江湖不会永远平静。唐门虽退,苗疆蛊师、西域密宗……”
“但我们已经有了守护的力量。”苏若雪抚摸着青锋,剑鞘上的女神像竟缓缓转动,露出背面的“天下太平”四字,“真正的雾隐宗,不该再躲在迷雾里。”
众人离开旧址时,竹林深处传来悠扬的笛声,那是白逸尘的《鹧鸪天》。练云铮望向笛声传来的方向,只见一名白衣少年负手而立,腰间挂着新制的玉笛——正是当年白逸尘的模样。
“师叔他……”墨羽眼眶湿润。
“他一直都在,在每一个守护正道的人心里。”苏若雪微笑着转身,阳光穿过竹叶,在她肩头落下一片斑驳的光影,“现在,我们该去完成最后一件事——将五玉佩的力量归还天地。”
五人踏上新的旅程,身后的雾隐宗旧址逐渐被竹林掩盖,唯有祭坛上的光柱永恒矗立,成为江湖中传说的“雾隐之心”。而苏若雪等人的故事,终将成为新一代侠士口中的传奇,诉说着宽恕与守护的真正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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