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时分,月氏儿带着他的家人和跟随他的人们出发了……
旭杰和月氏女在房间里说着话,得到报告后,没有说话,默默地认同了月氏儿离开。
这时,外面传来敲门声。旭杰问:“谁啊?”“是我,小圣良。”
“这么晚了,有什么事吗?”“我想和你聊聊。”
“进来吧。”旭杰一边打开门,一边叫小圣良进来。屋外,远处的夜间值班守卫人员四处巡逻着。
“你是不是又有什么怪想法了?”旭杰直截了当地问。
“其实,我第一次见到两个孩子时就有点怀疑。”小圣良把话也说得很直截了当,旁边月氏女静静注视着母亲和小圣良说话。
“是啊,我也明白。不过我很感谢你一直保守这个秘密。”“谁叫我们都是一帮铁哥们呢?”
“亿万年来,我们都经历了许多不平凡的事情。但是,你知道吗?我心中永远藏着这个秘密。”
“嗯,就是对这个男人的爱。”
“是啊。”旭杰神情凝重,手中端着水。桌子另一边坐着的小圣良双手也端着一碗水,看着思绪万千的旭杰,心里为这样一个痴情的女子而感动,也为她的这种痴情而感到悲哀。月氏女看快没水了,打了个招呼就出去烧水了。
“你为什么不大胆地去追求呢?”
“为什么?你说为什么呢?我不是那么不明智的人。我也很纠结。但是我始终没有主动行为,你说为什么呢?”
“你让我想起了邝的故事,还有———”
“嗯,我知道。你说,我是不是很失败?”
“不,你是成功的。”
“为什么?这我倒不明白,像我这样的,在感情方面也算是成功的?”
“对,你是成功的。我曾经问过净荷,问她是怎样对待与越浩的感情和婚姻的。净荷说:守候,静静地守候。”
“守候!?那么简单?”
“是啊,就是这么简单,简简单单,一辈子她都幸福着。你们两个都在守候着,用不同的方式守候着,你们都是爱情的成功者,品味着不同的幸福。”
……
小圣良现在在旭杰部做事。他一直以来的生活态度是率性、不苛求,但是对自己面对的任何事情都不回避,总是说自己是自然的一分子,没有什么特别的。成功、失败、荣辱、得失等都是自然的,是物质自在的一种形式,人就是要像物质一样随性自在。他的老婆说他是“慧物”,遇到什么事情都说是正常的,大骂他一通,他还是乐呵呵的,饭比谁都吃得香,觉比谁都睡得好。懂得命理预测的小圣良,是一员猛将,有个性也有思想,一般的人是无法驾驭他的。两个亿万年的老友,无话不说,畅所欲言。
小圣良离开旭杰房间时,从身上掏出一个布包,递给旭杰:“你拿好这个,等我离开后,你再看吧。”
“这是什么?”旭杰不解地问,面带好奇。
“你自己看吧。”小圣良说完,转身就走了,随手把门关拢。
旭杰打开布包,是两个出生证,她一下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,然后猛然一下拉开房门,冲到门外,对着夜空大声叫着:“越浩———”跪在地上哭泣着,泪流满面。
小圣良并没有走远,在隐蔽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,默默地自语:“这个女人算是率性的了。可是情为何物?看不见,摸不着,只叫人心意相随,至死还忠。什么是有情哦?无情啊!无情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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